第二章（8 / 34）

地方就和猪圈一样，孩子们的去留全看钟玉兴的心情，有的还没断奶就被遗弃，有的未成年就被卖出去，也有的会被送到各种地方。

钟权熠的处境算是最乐观的了，因为五官长得和生母很像，钟玉兴一度把他当成李悦莲的替身，起初只是远远看着，接着变成了会在夜里偷偷潜进钟权熠的房间盯着他的睡脸自慰，到后来直接带着女人全身赤裸的站在床边性交，最后甚至疯狂到了想要带钟权熠去变性。

为了消解掉这种日积月累且濒临爆发的情绪，钟权熠只得不停地找人打架，每每把人打到半死才有办法让大脑冷静下来。

钟玉兴这些肮脏的念头也在钟权熠一次次展现暴力倾向时逐渐打消了，找了借口把钟权熠送到青雨，慢慢断了他的生活费，把他丢在了这个垃圾堆里。

也许是生来就在那样的“大家庭”里，以至于钟权熠到青雨之后连适应期都不需要。

钟权熠对性不排斥，但是无感，因为那种只有肉体上的性交没有任何美感，也就不足以让人产生性兴奋。

最近天气转凉了，钟权熠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昏昏沉沉的，本来打算放学就直接回去睡一觉，结果下了一楼和凌庚云迎面碰上了。

一般在学校里凌庚云都不会主动和钟权熠搭话，要是出现例外，就证明他已经被自己晾了好几天。

钟权熠看了下时间，确实一个星期多没让他做那挡子事了，只得眼神示意他跟过来。

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钟权熠额头靠在他肩膀上缓缓开口，“班长，我好像要感冒了，现在困得不行，今天能不能不做呢？”

因为这边光线明亮，凌庚云身体僵住不敢乱动，心却跳的很厉害。

钟权熠知道没有好处他不会就这么乖乖听话，但头实在晕的不行，也没精力配合他做，只得说道，“要是班长能乖乖忍耐的话，明天就给你奖励，怎么样？”

“……奖励？”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能让凌庚云心动了。

“嗯，班长要考虑看看吗？”钟权熠侧过头抬眼看去，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了，“是要留到明天，还是现在做一次就结束。”

“我要奖励，我会忍耐的。”凌庚云声音有些发颤。

某种程度上而言，凌庚云还是相当好哄的，钟权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

钟权熠一回到住处就发现门大开着，皱着眉走进去，只见地上一片狼藉，衣服、书本、盆栽，所有本该都好好待在原处的东西都被打乱了，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一个女人正面目狰狞的将柜子里的东西翻出来，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钟权熠面无表情上前几步抓住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墙上甩。

女人疼得大叫，一见到是钟权熠，立马起身对着他大骂，“该死的贱东西！把钱都拿出来！钟玉兴给你的钱放在哪了！快他妈给我！！”

钟权熠看她的状态应该是磕药了，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将人拖出房间。

“贱东西快放开我！！你竟然敢！”女人气得手脚乱挥乱踹，“钱！快给我钱！！我要杀了你！！”

钟权熠把人扔了出去，锁上门后就强撑着身体打算先睡一觉再起来收拾，结果刚合上眼就被门口几声巨响惊醒了。

门把被暴力砸烂，门也变形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拖着棍子一步步往里面走。

钟权熠烦躁到了极点，起身快步走过去，一脚踢掉她手里的棍子便狠狠往她化着浓妆的脸上揍。

“我的脸！！我要杀了你！！我要钱！！把钱给我！！快给我！！”女人吓得赶紧抱住头。

钟权熠脸色阴沉，拿过一旁的棍子朝她头上挥去，待她彻底晕过去，连人带棍一起丢出去。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女人一醒来就像蟑螂一样往里爬，钟权熠因为无法入睡感冒越来越严重。

女人仿佛赖在这里了一样，从早闹到晚，钟权熠连着几天都在清理这个“大型垃圾”，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她袭击，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被毁了。

钟权熠疲惫不堪，身体得不到休息，原本的感冒加重变成了发烧，见这个疯癫的女人折腾了一上午可算是累得消停了会，才出去买了水和面包垫垫肚子。

结果刚回来就在门口听到了淫乱的叫声，那女人正和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在钟权熠的床上放肆性交。

钟权熠拿过书包简单装了些东西，抱上一个小箱子就走了，到附近一间简陋的酒店开了房，便实在撑不住，直接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一直睡到隔天的晚上才醒来，整个人才终于好受了一些，嚼着难吃的面包，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你之前欠我的人情现在有机会还了。”

……

郑宇靠在门口的围栏上打着游戏，直到听见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才抬头看去，看他那副邋遢模样，忍不住嘲笑，“真狼狈。”

“幸灾乐祸。”钟权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