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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枕着软绵绵的枕头昏昏欲睡。

夏寻手里拿着领带却没有系,他走到办公桌面前打了个电话给顾翩,“通知他们,现在可以下班了。”

啊???

几十秒后,懵逼的一群人发出尖叫,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差点把这座大厦都给掀了。

毕竟现在才七点!七点啊!

他们平常可都是半夜两点才下班!

阮识浑身酸胀,尤其是大腿内侧,肌肉牵动了整条腿,一动就像是要撕裂似的,只要脚一沾地,站都站不稳。

夏寻推开门进来,抓着他的手用下巴蹭啊蹭,问道,“想吃什么?”

阮识被蹭得痒痒,望向窗外渐黑的夜色,想了一会说,“烧烤。”

夏寻脑子里浪漫的烛光晚餐被打碎,然而还是依着阮识到了楼下一家生意很红火的店,里面还有小龙虾。

正是大家用晚餐的点,店内的座位都占满了,夏寻牵着阮识的手毫不避讳,另一只手上挎着西装外套,悉心地问着阮识,“坐外面行吗?”

阮识点点头,“嗯。”

夏寻把两人的碗和杯子都被开水烫了一遍,阮识全程就这样托着腮看他。

“看我干嘛?”夏寻笑。

阮识伸出手指戳了戳夏寻嘴边的酒窝,浅浅的,问他,“喝奶茶吗?”

指尖碰到的酒窝更深了。

“喝。”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在街边的圆桌上,夜晚的风徐徐吹过,激起皮肤上的细小汗珠。

桌上杂乱的不成样子,鲜红的小龙虾壳躺在桌上还留着香辣的汁儿,三三两两的烧烤串子裹在一片孜然粉中间,夏寻的奶茶摇晃两下还有冰块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夏寻拿过纸巾替阮识擦嘴,看见他白嫩侧颈上呈现的暧昧粉色吻痕不由得笑了一下,“好明显。”

然后趁着月色偷偷凑到阮识的耳边,呼出的炙热气息烫到了阮识,带着刻意压低的调戏语气,“哥,下次试试你的白大褂。”

“…你混蛋!”

阮识回医院工作之后,夏寻趁机污蔑霍桐克扣伙食,每天中午都要去医院接阮识回家吃饭。

堂堂一个公司总经理,美滋滋得窝在家里给自己亲爱的哥哥煮饭烧菜洗碗。

霍桐刚开始被夏寻的话气得不轻,他为了证明自己这个院长大方无私,整个医院的伙食那是质一般的飞跃。

颇有些和小孩子斗气的样子。

顾翩送夏寻去医院,送到目的地之后就被自家老板丢了下来,不包饭不涨工资还得要死乞白赖的赖在宠物医院,求霍桐给口午饭吃。

“叫哥就赏给你吃。”

“哥。”

是的,顾翩就是这样没骨气。

他的娃娃脸看着显小,事实上还比霍桐大一岁。

霍桐被叫得嘴角直抽抽,顾翩便不慌不忙的从霍桐手上把饭菜拿了过来,顺便以非常关心的态度好心好意地说,“脸部肌肉萎缩是要去医院治的。”

霍桐:“……”

阮识早上走之前就把客厅的空调开着,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像他这个出租房每天都能被太阳直射,屋内洒进来的阳光烫得地板都快要燃起来了。

三个毛孩子个个怕热,尤其是荷包蛋,一热鼻子就会呼哧呼哧的上下耸动,流着微黄的鼻涕。

夏寻做好事情之后陪阮识蹲在客厅的一角,他用手指戳了戳荷包蛋的耳朵,原本板鸭趴的小兔子立刻蹦了起来,摇头晃脑的甩甩耳朵,躲到了蛋白屁股后面。

蹦起来的那一刻空中飘散了一缕缕的黄毛,阮识抬起手挥了挥,挪过去两步把荷包蛋抱起来对夏寻说,“它胆子小,你别弄它。”

“我胆子也小。”夏寻大言不惭道。

阮识没跟他继续胡闹,而是检查了一下荷包蛋的情况,确认它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客厅的窗帘被拉上,阻挡了窗外强烈刺眼的阳光。

阮识躺在沙发上,夏寻就跟着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还好空调开着,两人贴身也不至于出一身汗。

夏寻手伸到阮识的胸前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捏了捏,埋在他耳边说道,“你房租下个月就到期了吧?”

“是啊。”阮识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手指挠着他的下巴,带着笑意,“怎么问这个?”

夏寻下巴痒痒的,阮识的指尖一下一下跟猫儿似的挠在他身上,他微微低头在阮识的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说,“我想…你搬到我那儿去。”

“好不好?”

阮识手上的动作一顿,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夏寻,被灰暗遮住的琉璃光芒如一潭午后没有涟漪的湖水,清澈却见不到底。

夏寻心里一紧,见阮识不说话也就没再问了,怕他不高兴,“不愿意也没事,我可以每天过来陪你。”

当初夏寻给阮识的那套公寓,自己他走了之后,阮识从来没有去住过,甚至连一次都没回过。

夏寻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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