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志后传】(5)(3 / 10)

笑怒骂间便能让那些如雄鸡般昂首挺胸冲进医馆的男人们灰头土脸的再逃出去。

许士林人小鬼大的小伙伴们私下里都窃窃私语,个个暗自发誓,将来一定不娶5这样的老婆,但许士林每每只是冷笑,看他们彷佛吃不上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样自我安慰。

医馆中的布置并不复杂,前院作为坐堂看诊的地界,出前门进后门,越过一个小花园,便能看见药圃和仓库,以及医馆的学徒杂役的院落,再往后,才是吴家夫妻的房间。

许士林一路穿过无人把守的院落,此时众人已经睡下,而医馆也没什么可以让梁上君子贪图的财货,自然不需要人守夜,许士林轻轻松松便接近了吴家女婿的门外,那个到现在许士林都不知道他叫啥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个喜欢熬夜读书的主,许士林三下五下就翻到了他床前,看着这个跟白痴一样鼾声阵阵的大众脸,许士林没有二话,一手直接扣在了他的脑门上,一股黑气直接钻入了他不设防的脑海中。

真虚幻境在睡梦的加持下更加强大,被施了法术的男人在睡梦中变颜变色,张着大嘴却发布出一点声音。

可惜此人没什么想象力,许士林不得不操纵着真虚幻境让他的梦境中滋生种种奇异幻境,虚构种种妖魔恶象,从没见过如此阵仗的男人分分钟在梦境中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吐露了出来。

许士林为皱着眉头,听着男人从恐惧到不甘再到愤怒的控诉,终于睁开了双眼,双目满是不屑和恼怒之色,手中黑雾一下子凝实了一般,那男人立刻发了一声喊,双目圆睁,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在梦中被吓死了。

百草堂被这一嗓子惊起了一阵喧哗,许士林随即翻墙离去,也不管这院中如何喧闹,这男主人死后如何动乱。

许士林骑着马来到了城门,用知府的印信将自己吊出城外,一边向石头山赶着路,一边愤愤的回忆着从那男人脑海中得到的消息。

原来吴玉莲被掳竟是拜她丈夫所赐。

当年白素贞生下了许士林后,吴玉莲便彻底死心,听从父亲的意愿嫁给了这个男人,只是新婚之夜,男人发现吴玉莲并无落红,便妒火攻心,大发雷霆,问吴玉莲是不是早就跟许仙暗通款曲,然而吴玉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发着狠,轻蔑的收拾了对方草草射出的污物,寒着声音要他再也不许踏入自己闺房半步。

本就是觊觎吴家的产业,那男人身为上门女婿,满腔怒火却也不敢拿吴玉莲怎样,就这样几年来,两人便就此分房而居。

想到这里,许士林嘲讽的自顾自的笑了两声,那男人只知道新婚之夜行房会有落红,却不知道自己那虫儿一般的东西,压根就是兄弟我做不到啊。

几年过去了,吴玉莲的医术越发精湛,那男人在百草堂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连医馆的学徒也对他爱答不理,男人心中越发恼怒,就在某一天,他在外嫖宿妓馆,竟认识了石头山的一个小头目,那小头目认得他,虽然依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却艳羡着他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还家大业大的老婆,这男人便顿生毒计,跟那小头目约下了日子,小头目照着男人给他的描述请人去百草堂问病,述说的彷佛是某种罕见的疑难杂症,吴玉莲见猎心喜,也不顾旁人劝阻执意要外出出诊,也因此落入了石头山匪徒的手中。

原本男人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自己的老婆,然而那石头山的匪徒那是易于之辈,就此扣下了吴玉莲,还狮子大开口向其讨起了赎金。

百草堂常年延续着当日许仙定下的义诊之行,收入其实并不丰厚,这千两纹银若是支出了,只怕分分钟落个抵押药铺的下场,男人去找金圣杰求救,金圣杰也只是搪塞一番。

本就是为了谋夺家产,男人怎么会真个出钱救人,而吴玉莲被绑后,百草堂也没了当家的名医圣手,生意再次一跌又跌,这男人今日边准备干脆把药铺卖给当地的布商,开绸缎庄去了,自己则携重金落跑,而那些学徒杂务人员,他管他们去死。

男人一个劲的怨天尤人,听的许士林心烦,又想到儿时心中的女神就这么被他出卖,一时气恼,干脆送他上路了。

好在这一番折腾也不是全无收获,那石头山的土匪给了男人一封书信,把赎金的要求写的详尽无比,许士林心中定计,这便准备去行险救人。

……一路无话,许士林终于来到了石头山下的一个镇甸。

虽说石头山的土匪在外横行霸道,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镇甸不仅没有刀兵的痕迹,反而商业繁荣,一排排的青楼,酒馆,赌坊,当铺林林总总几十家。

许士林来到了其中一间明面上是钱庄,实则是交换肉票的铺子,敲了敲柜台。

「劳驾,安利号的飞票,可有?」

掌柜从柜台后探出脑袋,看上去懒洋洋的。

「尊客可是要出远门?」

「去幽州,道远,换些银票稳当。」

掌柜的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镜片,这也是许仙当年的发明之一。

「要多少?」

「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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