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3 / 3）

p;“你还把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关心我，跟着我来的。我怕外公不行，想让他见见外公。”

&esp;&esp;“你怕外公不行，你是来气死外公的吧？！”

&esp;&esp;“你能别那么激动吗？”莫忘皱眉，面前歇斯底里的中年男人让她感到陌生。

&esp;&esp;“你这是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esp;&esp;“爸爸，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

&esp;&esp;“等你什么时候不花我的钱了再说这种话吧。”

&esp;&esp;“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esp;&esp;莫爸揉着眉心：“你让他先回去。”

&esp;&esp;莫忘发现他眼角皱纹变多了，白头发也多了，但是嘴上不肯让步：“他得陪着我。”

&esp;&esp;“没人有空待客。”

&esp;&esp;“他不用，他自己订了酒店……”

&esp;&esp;“什么意思？你要和他住外面？！”

&esp;&esp;“不用管他的意思，我会去陪外公。”

&esp;&esp;“莫忘，你觉得你长大了是不是？”

&esp;&esp;“是，外公都快老死了。”

&esp;&esp;“你还敢提外公。”莫爸伸手想打人。

&esp;&esp;莫忘没躲，“我就是想让外公见见他。”

&esp;&esp;手没落下来。

&esp;&esp;莫爸说：“不知廉耻。”

&esp;&esp;父亲说到这句话就算是把窗户纸捅破了。

&esp;&esp;“廉耻”是什么意思？莫忘语文还不错，本意是君子守节、君主治国的准则和良方，在这里，狭隘成了一个女人要和男人发生关系。

&esp;&esp;莫忘笑了。

&esp;&esp;每一个男人或多或少，都道貌岸然，七拐八绕地扮演伟光正，尽管费劲心思地回避，可只要有一点肖想，他们立马联想到性交。看见一个女人就想到胸部和生殖器，看见一对女人男人就想到媾合和怀孕。当这种视角，不可避免地转到心爱的女儿或者尊敬的母亲上来，他们充满探视的目光就会变得扭曲，脸就会变得可怖。

&esp;&esp;而莫忘这一路上，都做好了面对这份恶心的扭曲的心理准备。她得从扭曲中成长出来，也劝解父亲得从扭曲中看开。

&esp;&esp;既然得不到认可和祝福，莫忘要求换位思考，她说：“你娶妈妈，再娶兴桃妈妈，算不算不知廉耻？”

&esp;&esp;“啪——”

&esp;&esp;扬起的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