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因为只要被它碰到，那些越界、背德又黏腻的记忆就会重新涌上来，不断想要击垮他作为人类的自尊心。

&esp;&esp;它喉结上下滑动，似是冷笑了一声。

&esp;&esp;[但你的身体并不是这么说的，你需要我。]

&esp;&esp;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晏越，他猛地推开它。

&esp;&esp;“因为你给我喂下了pora！”

&esp;&esp;“但很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变成谁的附庸，你必定会失望。”

&esp;&esp;因为愠怒，晏越的脸色有些红。

&esp;&esp;打湿的额发被他随意捋到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

&esp;&esp;[但你已经来不及回头了，你即将变成人鱼。]

&esp;&esp;它嗓音低沉，有些轻微的卷舌。

&esp;&esp;这样的声音如果贴在耳畔说情话，必定会轻易让人沦陷。

&esp;&esp;可从它口中吐出来的话却让晏越觉得如坠冰窖。

&esp;&esp;晏越想要反驳，却听到它说：[没发现吗，你已经能听懂我的话了。]

&esp;&esp;带着戏谑的语气传入耳中，晏越当场愣住。

&esp;&esp;赫瑞斯没说，他也就没发现。

&esp;&esp;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赫瑞斯说人话了，因为他能听懂人鱼的语言。

&esp;&esp;他想起什么低下头发现，自己刚刚只是不轻不重推了一下赫瑞斯，现在却离它很远。

&esp;&esp;这不是惯性可以做到的。

&esp;&esp;身体变得格外轻盈，水流让人感觉怀念。

&esp;&esp;梦又更靠近现实了。

&esp;&esp;他的身体越来越像人鱼了。

&esp;&esp;赫瑞斯看着面前的人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躯，反复检查，似是不可置信。

&esp;&esp;它勾起唇角，在他面前高鸣。

&esp;&esp;晏越无比震撼，因为他发现自己能跟这种声音产生共鸣。

&esp;&esp;它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在挑衅。

&esp;&esp;但更多的是在告诉他，他的身体不会违背本能。

&esp;&esp;即便他把刚长出来的鳞片统统拔掉，即便最后他砍掉自己的四肢，也无法逃离海洋。

&esp;&esp;赫瑞斯看他那副愣神的模样，生出一丝怜爱，游到他面前说：“诺言，就要遵守。”

&esp;&esp;它低下头，在他裸露的胸口上轻轻蹭着，“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那就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