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 / 2）

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扶着细碎的礁石，用双脚一步一步走上了岛屿。

&esp;&esp;又不知道从哪来的小人鱼看见晏越离开它，蹿了出来追上晏越的脚步。

&esp;&esp;小人鱼还记恨呢，冲着他呸呸呸的做鬼脸。

&esp;&esp;像是在说：我就说了，你永远不会获得幸福。

&esp;&esp;做完又害怕了，怕赫瑞斯像打碎祈祷石一样把它的脑袋砸碎，于是连忙追上晏越。

&esp;&esp;它聪明着呢，知道在晏越身边，赫瑞斯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esp;&esp;被挑衅的赫瑞斯难得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esp;&esp;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站了很久。

&esp;&esp;它不解，明明曾经是这个人向自己祈祷，来生做一只健壮的人鱼，免于生老病死的折磨。

&esp;&esp;现在它找到了他，却发现他不记得了。

&esp;&esp;它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用梦境诱惑他，让他在梦中变成一只人鱼，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想起来。

&esp;&esp;但他骗了自己。

&esp;&esp;原来人类的诺言并不可信。

&esp;&esp;究竟他说的到底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esp;&esp;赫瑞斯已经分不清了。

&esp;&esp;他以为是他的血液控制了自己体内的污染指数，才导致它对他如此执着，甚至到偏执的地步。

&esp;&esp;实际上，它在忒亚尝到他血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esp;&esp;体内的污染渴望只是一个方面。

&esp;&esp;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而已。

&esp;&esp;高傲了百年的海底霸主在此刻披着落日的余晖，直到日暮西沉也没想通为什么。

&esp;&esp;

&esp;&esp;森白的遗骨之中，一个闪着光芒的“石头”缓缓沉入水中，无限膨大、透明。

&esp;&esp;像是一个卵。

&esp;&esp;卵中的形状逐渐清晰。

&esp;&esp;先是一条鱼尾，然后是躯干、蹼爪，最后是一张姣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