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2）

要他的心。

&esp;&esp;如果只是人鱼，它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解晏越。

&esp;&esp;所以它选择尝试学习，如何用人类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

&esp;&esp;但实际上，成为人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压抑兽性。

&esp;&esp;否则，它永远都只是披着皮的野兽，无法跟他在一起。

&esp;&esp;晏越吐到实在没有东西能吐了，死死握着窗边，手抵在自己的胃上。

&esp;&esp;蹼指轻柔地将他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esp;&esp;它在想，他的头发长了，之前见到他时，头发还没盖住眼睛。

&esp;&esp;它说：“一个月。”

&esp;&esp;晏越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他现在脑子很乱，只想自己安静呆着。

&esp;&esp;它轻轻吻着他的眉骨，动作轻到不能再轻。

&esp;&esp;像是初学如何珍惜的小孩子，用这种方式表达珍视。

&esp;&esp;“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esp;&esp;青年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看向赫瑞斯。

&esp;&esp;但赫瑞斯的眼睛从不会骗人。

&esp;&esp;它定定地看着他，即便心如刀绞，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我会放你离开的。”

&esp;&esp;“但只能一个月，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

&esp;&esp;在它冗长的寿命中，这是第一次学会忍耐自己的情绪。

&esp;&esp;无论再怎么不舍，也要学会放手。

&esp;&esp;晏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船外混乱的枪击爆炸声无时无刻在催促他们做出选择。

&esp;&esp;赫瑞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额头郑重落下一吻，推开窗坠入海中。

&esp;&esp;海风呼啸着吹进房间内，冰冷又刺骨。

&esp;&esp;赫瑞斯身上的那股麝香味和潮湿的气息被冰冷的海风尽数吹散。

&esp;&esp;那抹金色的身影在海洋中迅速离去。

&esp;&esp;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攀着窗边探头去看。

&esp;&esp;应该是不相信。

&esp;&esp;毕竟这么久，赫瑞斯死死缠在身边不放手，固执执拗地让晏越以为这辈子就要跟它扯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