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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惩罚张子言吗?又或者是穿上何毕经常穿的白衬衣白裤子,跪在他熟悉的地毯上,那面等身镜中出现张子言兔子一样羞赧青涩的身影。

季语声和张子言磨合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去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毕最清楚这种欲罢不能般上瘾的感觉了。

张子言这个可恶的直男。

那口早就吐出来的芒果突然反酸,连季语声的脸在何毕眼里都显得面目可憎。何毕心想,季语声这样专业的人,会在调教结束后给予张子言一定的安抚吧。

“还有什么问题吗?”季语声假装客气了一下,看见张子言嘴巴张开要问问题,又立刻把头一扭,不容质疑道:“没问题正好,有问题自己去百度,就先这样吧。”

他起身作势要走,魔术师大失所望,一脸好戏没看到的表情,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何毕终于开口。

“不行。”

季语声脚步停下。

何毕坐着,神情不大好看,他指尖掐着掌心,一盘芒果被他拿牙签戳得七零八落,何毕看也不看季语声,又重复道:“不行。”

张子言没看清楚形式,还以为何毕是怕他受伤,傻乎乎感动道:“老师……您……您对我太好了。”

魔术师坏笑:“哪里不行?张子言怎么不行了,我看他好得很。是他不行还是季语声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何毕心里憋着一口气,机器人似的,语气生硬地重申一遍。

要面子的何毕突然不要面子了。

魔术师忍不住大笑,把手伸到季语声眼皮子底下,二指搓了搓。季语声满脸无奈,摸裤兜掏出一百块钱,拍在魔术师手里,看来二人不知就什么话题打了个赌,季语声还输了。

但季语声输得心甘情愿,输得甘之如饴,那番火堆旁由何毕的沉默而引起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他语气在抱怨:“搞什么啊。”却难掩笑意,突然化身成了那场甜蜜事故中另外一个毫无准备的主角。

何毕清清嗓子,假装不经意道:“其实对方主要是想造势对吗?那让子言道个歉,只要他们气消了,换谁来都一样吧。你和魔术师都很有经验,应该会很安全。”

魔术师前一秒还在龇牙咧嘴,听到何毕这样说,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季语声听明白何毕是什么意思,想到魔术师要给何毕绑绳,脸色难看起来,这下轮到他拒绝:“不行。”

现在何毕心里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