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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从说自己是好人。

秦焕素来瞧不上温庭开,偏温庭开在书院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极得他舅舅称赞,如今瞧他这副失了魂的模样到叫他生起几分兴致——他偏做一副书生模样,从马车下来,朝着温庭开行上一礼,“学兄可看见马车往何处去了吗?”

温庭开两条腿又如何追得上马车?就算他跑出去,早不见了踪影,便是方才见过的护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想着表妹方才为了护他才否认,心下便隐隐作疼起来,泪意失了脸颊,手拍x脯两下,嘴唇翕翕,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我、我……都是我无用,叫表妹、叫表妹……”

秦焕上前扶住他,“学兄,何苦为难自己?我出自英国公府,这些强人都敢动我,学兄一介书生还未入仕为官……”

温庭开仿似被说动了一样,定定地看向秦焕,竟是问出:“表妹怎会在此处?”

秦焕立马撇清自己,“不是温学兄约的妙儿表妹吗?我还怕妙儿表妹出事才将人送过来,没曾想、没曾想呀……”

梁明珠纤手掀开车帘子,面露担忧,“温郎?可追上表妹了吗?”

一声“温郎”,便拉走温庭开的心神,抬头迎向马车,见梁明珠担忧地望着他,那心就被提起来,他无力地摇摇头,几步就走到马车前,哽咽着道,“珠儿,我竟、我竟把表妹弄丢了!”

梁明珠闻言,纤手拿着帕子替他抹泪,“温郎别怕,我带你去见舅舅。”

说话的时候,她还朝秦焕使了个眼se,示意他先走。

秦焕也不纠结于此事,自是走人。

温庭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抓住梁明珠的手,“可是那位小阁老?”

梁明珠并未先回答,睫毛轻轻一颤,红唇微启,“温郎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放开手,见她雪白如凝脂的纤手上赫然落了红印子,不由得便慌乱起来,“珠儿、珠儿,是我一时情急……”

话未说完,就让梁明珠伸手掩了他的嘴,嗔怪道,“温郎担忧表妹,我知道的,不若现下儿就随我去寻舅舅去?表妹被强人弄走,不管如何,我们总要寻着她的人才好,也不枉你同表妹的一番情意?”

温庭开觉得她讲得格外有道理,母亲替他订下这门亲事,着实是的幸事了。

苏枚现见她缩在角落里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由挑眉,“妙儿这是怎么呢,躲起来作甚?”

顾妙儿这心砰砰作响,是吓的,有点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只有一点儿她还知道的,秦焕这是打着主意呢——莫名地,是有人来救他,还被另一批人给截走了,她脑袋里都是糊涂的,闹不清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表、表舅,妙儿得回、得回去的。”

苏枚现闻言,“回哪里呢?”

她一滞,还是反应过来,“回庄、庄子……”

然而,她还未将话磕磕巴出地说完,就听见苏枚现的笑声,她顿时脸上一白,眼神戒备地看向他。

苏枚现用折扇轻敲着手,视线就落在她身上,一直未曾移开,直看得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人缩得更紧了,恨不得自己就与马车的角落融为一t,好似被他戳穿了一样,微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叫她难为情极了。

眼见着她脸上的变化,让苏枚现不由摇摇头,折扇指向她,一头抵在她的下巴处,y是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与自己对视,“妙儿,不是同英国公定了亲事,这还要往这怡红街过来,若是我未听错的话,妙儿是与你表哥约在此处?”

她被问得胆战心惊,往这处来是被秦焕算计了,就是靠着她对表哥的一片儿真心才能将她骗过来——来之前,她确实是满心儿就惦记着要同表哥一块儿走,也让桃红带出了银钱,更将银红也带了出来,本就打着不再回英国公府的主意,被他这么一问,就跟往她脸上打巴掌似的,打得她又羞又窘。

“是、是秦焕骗我。”她咬着牙终于挤出话来,才不说自己的原因,人便这是样子,总觉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总忍不住要美化自己,“他真是太坏了。”

“哦,他坏呀?”苏枚现颇具玩味地说出这几个字,面上笑意更深,那笑意却未到眼底,“妙儿觉着他坏,我到觉得妙儿最坏了。”

她“啊”了一声,诧异地迎上他的眸光,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都不敢直视,立即就缩了一下瞳孔,也将视线收了回来,“分明是他要欺负我!”

“自个送上门的,”苏枚现一字一字地吐出话来,“妙儿好端端的不在庄子上待着等那成亲的日子到来,为何要被秦焕所骗?难道不是你想着你表哥,才自己跑出来,也活该你要受欺负!”

他的话,好似锋利的刀锋一样刮掉她试图为自己美化的滤镜,让她瞪圆了眼睛,不敢相认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嘴唇翕翕半天,终于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表舅!”

苏枚现收起笑意,眼神冷淡,“不是让你别为着你表哥的帮你吗?”

她被他看得一哆嗦,觉着周身温度似降了几度,信是她写的没错,抿了抿唇,到底也算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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