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香(3 / 4)

不下决心,“奴先回去……”

“不用。你叫谢长使备着吧。”皇帝有些无力,吩咐收了东西准备沐浴,“原先还觉没意思,现下倒觉得不新鲜了。”她往后靠在椅背上,先让司寝退下去,“看来看去都是这么几个人,好生无趣。”

“难道留着李明珠你就新鲜了?”皇帝才闭了眼养神,后头便冒出来一双手假模假式地给她按头,“王琅快回京了,大约下个月的事儿,等他回来你也算有点别的菜色。宫里不就这么几个人,你昨天阿斯兰那不是……再往前,什么林户琦、陆毓铭也都叫过了……哎,要不明天晚上我们溜出去?”

“溜你的头啊,明日冬至,我要忙一整天的。”皇帝闭着眼睛笑骂,“哪有你过得舒服。”

“我哪就舒服了……”妖精的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似的,弯下颈子,呼吸逼近,蜻蜓点水般落了半个吻在皇帝唇边,“我到了年底也不闲啊,你私库里的金子也不分我一点。”他倒悬着吻下来,从皇帝眼里只见着他一条瓷白的颈子,直直埋入领口。

“别闹,今日和春已等着了。”皇帝扯了扯妖精的辫子,“怎么,你寂寞上了?”

“我?有点无聊,算不上寂寞吧?还不是看你一脸没意思……睡个人像是要上刑场,还要拖着李明珠当挡箭牌。”妖精也不按头了,索性支起手肘靠在椅背上,另一首垂下椅子,供皇帝捏着玩,“谢和春惹你不高兴?”

“不是……”皇帝叹了口气,“和春哪都好……”只是如今情势,宠幸他时也不得不带上些旁的杂思,徒增烦恼,这妖精又如何能理会。

在宫里谈情与爱,到底有些奢侈了。她扳过妖精的下颌,使劲捏了一把,才终于往内殿去。

和春仍在偏殿沐浴,听见脚步声忙往水里一缩,“谁、谁啊……”他想叫个宫人看看,没想到这宫人只张望了一眼便低头行礼,“陛下,郎君还在沐浴……”

“是啊陛下……!臣侍还没好呢……”少年赶紧附和道,两手抱在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外头影子停了一停,便听见皇帝笑,“你们都下去。”

一声水响,皇帝踏入汤池,只见着水面几串泡泡,“真不出来了?”她除了鞋子,伸脚入水,踩起几串水花,“打定主意睡在浴室里了?”

“哗啦”一声,“是陛下欺负人!”和春憋不住气猛冲出来,一下见皇帝坐在池边,赶紧遮住了胸前又坐回了池底,“非、非礼勿视……陛下……”却是越说越没了底气。他是正经宫侍,被圣人瞧个身子,有什么的……既没有白日宣淫,也不是什么世俗不容的关系,更别说今日本就是要召幸他。

皇帝瞧他那一副新嫁郎的样子只觉可爱。年轻小郎君嘛,脸皮薄着,半点儿玩笑也不好意思开。要是换了林户琦那般擅于风月的,早从脚上贴过来了,都不用皇帝暗示,便晓得从细处勾出人火气来。可和春俨然还是个没长大的,不过是闯个浴室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朕何处非礼了呢?”皇帝去了外袍,甩在挂衣架子上,自己也下了水。隔着软和轻盈的水面,氤氲而出的热气晃动着打在人脸上,留下一面的霞色与雾气,晕成了半面天然的桃花妆,倒比新样胭脂更明媚几分。

“我说不过您……!真是的,陛下就顶着臣侍作弄呢,也不见着您欺负旁人……”

“哟,”皇帝一下来了兴致,压着和春仰面靠在池壁上,“你又何时能见着朕作弄旁人了?朕可一向都谨慎守礼的,还是你想下次同哪个哥哥弟弟一起来个双宿双飞?”她口里没得个遮拦,荤话一套一套地往外吐,唬得和春满面飞红:“臣侍不想!”

宫里这几个“哥哥弟弟”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希形看着不在乎圣宠,可同他对弈就没赢过;林少使李常侍看着就不好惹,身段好长相好,连太妃都说他笨嘴拙舌的惹不起;阿斯兰看着一拳能打三个他,身上还带刀,若前一晚没得召幸,翌日见着受宠的都一脸凶相,要真摊上这个,只怕当场就能把他活撕了;陆家哥哥倒是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可没宠的时候还不是独个儿在窗边发愁。这种事,和谁一起就是得罪谁,他虽然不聪明,也还不想被人吃了不吐骨头。

“那可只好作弄你啦……”皇帝俯下身来,胸前厚实的软缎中衣磨在小郎君胸前,蹭得两颗朱砂昂扬而立,不消片刻和春便酥了身子,胸口发虚,忍不住想去攀上皇帝背脊。

“陛下……”浴池壁上琉璃砖有些凉了,缓缓地沁出寒气来,激得和春一抖,“陛下……臣侍……”他胯下被皇帝捏在手里把玩,卵袋落在女子温热的手心里,就着热水浮动游移,时不时触到合拢的掌心边缘,又被手指收拢回去,一推一捏的,扰得人眼前发白,脑中空空。

热气蒸腾,飘到浴室房梁上,漫出一层白雾。

水底下,小郎君双腿绷紧了,腰肢随着身子款摆起来,渐渐浮出了水面。

“长久不侍奉,身子怎么这么敏感了?”皇帝舔弄起和春耳廓,轻轻咬了咬他耳垂。嗯,随着宫中时兴妆扮穿了耳洞,小小一个,窝在耳垂正中,教人忍不住用舌尖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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