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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当年他抢了沈父沈母所有的爱,那时候的沈家对于沈清远来说就是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

所有的目光都停驻在沈清远的身上。

所有人都告诉他,以后沈清远会是这个家的支柱,所有人都要依赖沈清远生活。而沈清欢无论如何付出,似乎都没法在沈父沈母面前挣来任何关注。

让自己承受了那样难过的过往的沈清远,怎么可以现在看起来那么高兴呢?

沈清欢的手指越收越紧,最后几乎捏出了红色的印子。

他就这样在沈清远的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只是踮起脚的姿势让沈清欢的脚趾稍微有些发麻,于是他将自己的脚尖放了下来,稍微放松了一会。

娇生惯养的沈清欢这时候轻轻松了口气,这样短暂的偷窥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他伸出手去揉自己的膝盖,这时候他看到了一双陌生的鞋子走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沈清欢揉膝盖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地抬起头,去看对方。

对面的人是沈清欢的同级生,比沈清远和阮临楠都要小上两届,和学院里和沈清远一样恶名远播的人物。

沈清远是因为有精神病倾向,随时可能出现暴力行为。

而面前的这个人则是因为单纯的阴郁,神经质而在学院中闻名。

沈清欢隻记得对方似乎有个优秀的哥哥,但是对于对方却似乎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他在自己的大脑中努力地搜寻名字,半天之后才想了起来:“米卢?”

米卢居高临下地望着沈清欢,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米卢的目光放在了沈清欢的脸上,用一种奇怪的审视目光,他慢吞吞地开口问道:“我看到——你在看阮临楠?”

他说话的是时候都有一种奇怪的节奏感,就好像一个许久不发出声音的机器一样干涩凝滞。

听到了这个问题,沈清欢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

他看阮临楠干什么?

阮临楠过得好不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米卢的目光定在了沈清欢的身上,似乎在确定沈清欢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在片刻判定结束之后,他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是,就好。”

“阮临楠,是我的。”他最后向着沈清欢做了这个警告,就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刚才阮临楠所站的位置,开始向窗户内望着。

那张僵硬的脸颊上出现了奇怪的痴迷神情,就像是对某种东西上瘾之后的奇怪神色。

而米卢此刻就在用这样让人不适的目光通过窗户盯着阮临楠。

沈清欢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觉得自己刚才紧张的心臟缓了过来,让他才有接下来的时间去观察此刻的米卢。

通过刚才他刚才看到的一切,沈清欢盯着现在眼前的米卢,一个不成型的想法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下一秒,他的心臟就因为这个对他而言美妙而奇特的想法而欢快又紧张地砰砰直跳:“……那你知道,阮临楠现在和沈清远的关系很不错吗?”

米卢的大脑缓缓地移动了过来,看向正在说话的沈清欢。

沈清欢再一次轻轻地吞了一下口水,用紧张急促的语调和米卢开口继续说:“自从他和沈清远熟悉之后,就和所有的好朋友都没了联系,好像眼睛里就只有沈清远一个人了——”

米卢似乎停不下这样的话,他声音低沉底说了句:“闭嘴!”

之后便果断地转身离开,只是走之前用自己漆黑的眼睛望向了窗户的里面。

和刚才痴迷的神色不同,这次的神情是单纯的愤怒——

就好像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的愤恨。

见到了对方这样的眼神,沈清欢的表情更加兴奋了,他做完这一切,松了口气,他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教室里的沈清远和阮临楠。

这时候已经不是沈清远在捏阮临楠的脸颊了。

而是阮临楠跳起来,伸出两隻手,用力将沈清远的脸颊扯向两边。

沈清远俊秀的脸颊此刻被阮临楠扯成一张圆圆的大饼,但是沈清远却并不生气,甚至还伸出了两隻手,似乎是想要护住阮临楠,生怕阮临楠因为动作过大摔倒在地上一样。

“……”沈清欢的嘴角抿紧。

只是看到沈清远过着这样开心快活的日子,他就发自内心的不舒服。

不过想道刚才米卢的眼神,沈清欢又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那个叫米卢的,不可能让沈清远好过。

如果他们打起来……

沈清欢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

如果他们打起来,那么沈清远就不能够在这所学校里继续上学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沈父沈母同意退学。

这样他就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大学。

以后沈清远的一切,都没有了……

就都没有了。

他只能依附自己过活,如果想要在沈家继续活下去的话。

毕竟只有他,和侯爵之子有婚姻的沈清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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